“那屋里头就有茅厕,不用大冬夜顶风冒雪跑茅房,冻腚!做饭就在外头楼道里架个煤球炉子,比咱这土灶屋强百倍!”
“最绝的是,”他夸张地一拍大腿,震得破棉裤腾起一阵灰,“屋里通着暖气管子!”
“嘿,大冬天的,屋外头冻掉下巴颏,屋里头光穿个单褂子,脑门还得冒汗气!神仙日子!”
陈冬河听着老爹这活灵活现,带着无限向往的描述,也来了兴致。
正琢磨那不用烧炕就能暖烘烘的屋子是啥滋味,老娘挎着个碎花布拼成的,打满补丁的包袱也蹒跚着回来了。
老两口显然跑了个来回,带的不过是被褥铺盖和些零碎针头线脑。
反正离得近,家里还有那头老黄牛套着的平板车,零散家当慢慢倒腾不迟。
三叔家同样是夯土墙的房子,但院落敞亮,东西排开五间大瓦房,盘的都是烧得滚烫的火炕。
他家翻修新房的这段时间,挪过去住足够宽敞。
况且,老三当了小队长,虽说还得风里来雨里去跑车,但没了恶鬼刁难,远途的苦差事自然会少。
房子总得有人看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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