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纯臣的倒台是他打出的第一记重拳，这一拳打碎了勋贵集团的安逸，也打乱了文官集团的布局。
现在，这群习惯了掌控朝政的老狐狸们，正试图重新评估他这个“新君”的斤两。
他们不会直接发难，那太愚蠢了。
他们会用他们最擅长的方式，用那些看似无关紧要的“小事”，来试探他的底线来消磨他的锐气，来告诉他，治理这个庞大的帝国，靠的不是皇帝的一时意气，而是他们这套运转了上百年的，名为“祖制”与“规矩”的复杂体系。
朱由检等的就是这个。
“皇上驾到——”
随着司礼监太监那一声悠长尖利的唱喏，殿下的百官如潮水般跪倒，山呼万岁，声音整齐划一，在这座空旷的大殿里激起一阵阵回响。
第24章：投石问路
“众卿平身。”
朱由检的声音清朗而沉稳，听不出任何情绪。
朝会，开始了。
如他所料，最初的议程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例行公事，某地祥瑞，某官丁忧，一切都显得波澜不惊，殿内的气氛，依旧压抑得如同凝固的琥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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