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轻央面上的情绪收的干干净净,沉吟不语,这诏狱竟……这般热闹了?
看来袁兆安的确牵扯了很多人的利益,又或是说,那个人的势力已经渗透的越来越深了。现下只怕所有掺进此事的人都想要他彻底闭嘴,或是用他的话来铲除异党。
与其说将此人关在皇城司地牢,倒不如说是在保护他吧。不然只怕是还什么都没问出,这人就已经死了。
就是不知道,那些人都许了袁兆安什么?
若是袁兆安拱出了他,想必事情会变得格外棘手,她并不想留下什么把柄,陈轻央抬眸,笑的漫不经心道:“皇城司的地牢,进得去吗?”
荀芳换了她一只手看,垂眸道:“除非叫你男人杀了薛疯狗,再让北地铁骑踏境,我便斗胆舍我一命去试看看。”话落,她抽开了些距离,忽然提声,有意说与那窗外的人听,“这天突然大暑,殿下本就身体有疾,还在调养,当避暑避凉。”
说罢,她也觉自己话中有误,拧着眉道:“不过话又说回来,殿下最重要的还是切莫劳心费神,将将修养最为关键。”
陈轻央将目光投向庭中收回了手,缓缓开口:“好,那便不这样做。”
也只有荀芳懂她话中的深意,不杀袁兆安了。荀芳看向她欲言又止,叹一声道:“但是袁家的幼子众多,万一,那些人许诺为袁兆安换一个孩子出来承业,为了这个孩子恐怕他很难信守承诺。但凡他泄露一点风声,于您而言也很是危险。”
陈轻央的神情渐渐凝固,意味深长道:“李代桃僵的风险始终太大了,没有人会去这样做。况且那个孩子还在我的手上,他存到最后的底牌,他就不敢铤而走险。”
荀芳觉得她太疯狂了,有些不太赞同她的想法,“可是那个孩子已经死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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