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章宁轻垂眼帘,手指紧绞在一起,神情有些落寞,她与薛奉声成亲一年,却子嗣艰难。
或许她也该去求一个孩子了?
她身边跟着的婢女见了眼红,有些心疼自家夫人,又有些无可奈何,碍着贵人还在便只能小声劝着,“子嗣非夫人一人之事,夫人还是切莫伤怀。”
徐章宁闻言面色羞赧,不着痕迹的抬头看了一眼陈轻央见她面色无异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陈轻央淡淡一笑,并未有什么见怪的神色:“听闻雁云寺有一座送子娘娘的金身像很是灵验,章宁可要一同前去?”
“当真灵验?”徐章宁眼眸一亮,眼睫弯弯,有些不好意思,又有些迟疑的说:“不怕公主笑话,章宁入京一年还未曾离家出过远门。”
陈轻央眼底温和的笑意不褪,她的声音如清泉隔绝了不远处的嘈杂纷乱,那般镇定的话总是容易令人听信,轻而易举的说动了一个可称之为单纯的后宅妇人:“明日朝中沐休,章宁不敢一人出远门,或是能问问薛大人能否同行?”
这句话唤起了徐章宁心底最隐秘的想法,试一试,也许薛奉声就答应了呢?
当晚,陈轻央派去薛府的人回了话,徐章宁应下了。
下人回话时梁堰和正好也在,见妻子还站在原地不动,他便过去牵来人,“不是在成国公府时就差人送了信说想吃芋饺?在不走,凉了可就不好吃了。”
陈轻央侧过头去看他,月色下的他神色一如往常,声音如击玉般冰凉,她却仍旧敏锐的觉察出了几分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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