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先生摸了把胡须,笑容都真切许多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前脚走出学堂,后脚学堂里就热闹起来,都是最爱闹的年纪,学生们练了一个时辰哪里还坐得住,纷纷起身活络身体。

        沈先生回头看了眼,顾丰年倒是还认认真真,似乎要把剩下的字练完,不免又赞赏点头。

        等沈先生走远,坐在里侧的两位学生使了个眼色。

        其中最高最壮的站起身,故意往门口走,一下子撞在顾丰年桌子上,桌子歪了,桌上的字也乱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哎呀,真对不住。”男孩笑嘻嘻的说。

        顾丰年抬头看了他一眼,不紧不慢的反问:“没关系,你撞得疼不疼?”

        男孩正等他哭闹发火,好借题发挥,哪知道听见这么软绵绵的关心,顿时不知如何接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另一头正等着看好戏的瘦高学生皱眉,阴恻恻开口:“啧啧,真没想到小小的长溪村卧虎藏龙,原以为学文兄背书已经够厉害,今日顾丰年来了,我才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,学文兄,你这可是被比下去,学堂头一份保不住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牛学文脸都黑了,握紧毛笔指节发白,抬头狠狠瞪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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