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愿意与我沟通,不再与我沟通。

        即使继国家主暴怒,将幼子出逃的愤怒全部倾泻在长子身上,在被打得几乎咽气的时候,他都没有发出一声闷哼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在生气。生谁的气。

        气缘一的自作主张,我的无声默许,还是固执认为自己被胞弟施舍后,恨自己的不争气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总是想告诉他:缘一志不在此,他当不好一座城池的主人,他不会沟通,他太善良,他是不属于这里的人,不是他施舍的你,本来就是你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从小就抢弟弟妹妹东西的我,对这些根本就习以为常。

        相比其他城池里发生的以下犯上屠戮满门的惨烈事迹,如今这样堪称和平的现状,才是继国家需要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总要有一个留下来承担责任,不是吗。

        无能的继国家主又一次将暴力施加岩胜身上的时候,我抽出那把母亲赠与、一直没有出鞘过的太刀,在满屋震撼惊惶的死寂里对准了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刀尖锋利的反光划过继国家主的眼睛,他拧紧浓密的眉毛,沉重的嗓音拼命压抑沸腾的怒火,身后跪了乌泱泱一群,岩胜膝盖布料划地的声音十分清晰,他握住我的手,刀剑往下压了一寸,偏离了男人心脏的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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