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张谦的求学之路始终是断断续续,所学庞杂而不成体系。

        如同一个饥饿的人捡拾着他人掉落的食物碎屑,虽能果腹,却难成盛宴。

        就这么奔波辗转,眼看快到三十而立的年纪,张谦带着满腹杂乱的‘学问’回到家中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本以为,凭借自己游学所得,总能在这穷乡僻壤谋个小吏的差事,哪怕是给贵人当个幕僚、门客,也算是一条出路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世道哪有他想的那般简单?

        小吏虽地位不高,却往往是父死子继、兄终弟及的家传饭碗,外人极难插入。

        至于门客之流,贵人不会请一个泥腿子做智囊,除非他是什么奇人异士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实一次次地将张谦的希望击得粉碎,他就这样在家乡浑浑噩噩地蹉跎着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今天,这张轻飘飘的《求贤诏》如同一点星火,再次点燃了他心中的火焰。

        张父转过身,步履蹒跚地走到床边,小心翼翼地床头和土墙的缝隙里摸索了许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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