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次不是求师!”张谦挥舞着手中的纸张,“孩儿要去京城!去帝都!”
“京城?”张父浑身一颤,手中的草鞋险些掉落。
京城,那是何等遥远而陌生的地方。
在他的认知里,那是皇帝和达官贵人居住的天上宫阙,与他们这等泥腿子相隔甚远。
张谦却恍若未觉,兀自激动地说道:“陛下登基,发布了求贤诏,广纳天下英才,不拘出身,唯才是举!”
“父亲,您听到了吗?唯才是举!不拘出身啊!”
他的眼眶微微发红:“孩儿浑浑噩噩十余年,四处漂泊求学,受人白眼,尝尽冷暖。”
“如今肚子里总算也装了些微末的本领,陛下开此恩赐,乃是千载难逢的良机!孩儿如何能放过?!”
看着儿子眼中的亮光,张父心中五味杂陈。
他放下手中的活计,缓缓开口道:“谦儿,为父不懂你说的这些道理。”
“但这些年来,你拜访了那么多有学问的官人,他们起初不也都说有教无类,只论才学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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