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道理无邪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如今看着锋芒尽显的沈瑾清,他想到的却是最开始遇到的那个初出茅庐、连爬山都要拽着他背包带子的十六岁少女。
从几度生死之境脱险而出练就的精神力、勤耕不辍冬夏不歇地打熬身体习得的功夫、百般谋划历经千辛才收回的残魄,还有她如今苦心练习的术法……短短一年,从初生之苗到参天大树,沈瑾清的每一步他都看在眼里。
无邪不知是想到了黎蔟,还是想到了从前的自己……仿佛一切都无可避免、无可更替、无可回转,重来一次,他还是又将一个少年引上了这样的道路。
“她有她在乎的人,也有她要走的路。我的徒弟我清楚,嘴上认怂,心里比谁都犟,她这样的人肯这么折腾自己,说明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。”
黑瞎子散漫的声音骤然在身旁响起,无邪闻言回过神,扭头看去,就见他那黑心师父正摆出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盯着自己。
见无邪朝自己看过来,黑瞎子笑了一下,随后表情一收,话锋转得极快:
“有人举报你挑拨离间、引起内斗,这位同志,你有什么话要说吗?”
“……”
沈瑾清醒来时,她已经被挪到沙发上了,身上没盖毯子,只给她肚子上盖了个抱枕。
外面的天已经全黑,屋内的灯光混着四周的人声,沈瑾清缓了好一会儿才完全清醒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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