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暗金的竖瞳紧盯着她,一字一句,缓慢而清晰:“忘了和你说了,我一直都是这样。你之前看到的,才都是我装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来化解干戈那套,”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下颌的线条,带着龙鳞特有的微凉与坚硬触感,“我只会大动干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向来想要什么,就会立马想办法得到,只是之前的王不允许他这么做。

        既知君昏,何苦以命相护?

        牧星突然觉得,在结成那密不可分的誓约之前,她和帝天之间还存着几分试探与客气。而盟约既定之后,那些顾忌便彻底消散,互相提起要求来更是肆无忌惮的放心,十句里有八句都是真心话。这不,他几乎只差明说要将王冬往死里整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见牧星没有立刻给出回应,帝天放缓了语气,低沉的声音里竟罕见地揉入一丝近乎郑重的恳切,尽管这恳切之下仍是毫不动摇的固执: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希望你能应允我,”他重复道,暗金的竖瞳一瞬不瞬,“但不是因为妥协、容忍,或者……怜悯,才选择接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不是,叔,也就是现在只有咱们两条龙在这里,这话若是落入别人耳中,谁还分得清你这是在表白还在求我允许你杀人啊?

        这对吗?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知道王冬是我的眷属吧?”牧星突然问道,声音听不出情绪,却让刚刚缓和些的气氛再度微凝。

        帝天以为她终究是因这层关系而生出了一丝不舍,或是需要他给出更充分的理由。他压下心头翻涌的杀意,试图以更理性的角度劝说,尽管这理性完全基于他自身的评判标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喜欢的人具体是什么样的,确实应该由你去判断,”他沉声道,“但站在我的角度,她不是适合你的人。除了那点随时可能因琐事、因时间、甚至因她自身无能而消退的脆弱感情以外,她对你的事业、对你的发展、对你所追求的一切……没有任何值得一提的益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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