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车站月台上,下午四点的日头依旧有些毒辣。
接站的人挤挤挨挨,伸长了脖子望着铁轨延伸的方向。
温建国抬起手腕,看了看那块戴了多年的老上海表,表盘上的漆已经有些斑驳。
女儿温萍在一旁不耐烦地跺着脚:“爸,都过去半个多钟头了,人怎么还没影儿?不是说三点五十就到吗?”
“火车晚点是常有事,耐心等等。”温建国话音未落,一声悠长的汽笛声由远及近传来,绿色的长龙喷吐着白色的蒸汽,缓缓驶入了站台。
车刚停稳,人流便涌了下来。
温建国踮着脚,努力在熙攘的人群中搜寻着记忆中的面孔。离开村子十多年,他对那个侄女的印象早已模糊,只依稀记得村里人来信提过,是个瘦小干黄的小姑娘,因父母早逝,被爷爷娇惯得脾气不大好。
说实在的,若不是念着当年在村里,自家老少有个头疼脑热,多亏了温老爷子悉心诊治,加之老爷子也曾资助他来京读书,温建国未必愿意接下这对姐弟——这可不是多两双筷子的事,而是实实在在的两口人。
还是女儿温萍机灵,早早准备了块硬纸板,用毛笔写了大字高高举起。
“姐,你看,那是咱们的名字!”楚源背着小包袱,眼尖地发现了目标,轻轻拉了拉温羲和的衣袖。
温羲和顺着望去,看到了举着牌子的温萍和旁边张望的温建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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