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六那天,温建国夫妻俩起了个大早,心里头像是揣了只兔子,七上八下的。
对着那堆精心准备的礼物清点了又清点,怎么看都觉得单薄了些,衬不起今天的场面。
林卫红拢了拢头发,犹豫着开口:“孩子他爸,要不……你再跟厂里说说,借一次小汽车?咱们自己开车过去,总归体面些。”
温建国闻言,有些心动:“主意是好,可前几天才借过一回,这会儿再开口,怕是有人要说闲话。”
一旁的温萍快人快语:“爸,妈,你们就别琢磨这个了。厂里就那一辆车,多少领导盯着呢,现在去借,肯定借不到了。”
“唉,早知道上次就先预定下了。”温建国一拍大腿,满脸的惋惜。
一直沉静的温羲和这时开了口,声音平和却有力:“叔叔,婶子,真不用这么紧张。我家什么情况,他们陈家早就清楚。合得来的人,不会为一辆车挑理;合不来的,就算咱们借来了车,难道人家就不知道这车不是咱们的了吗?”
她顿了顿,语气更坚定:“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事,咱们不干。”
林卫红怔了怔,随即释然:“也是这个理。那咱们赶紧动身吧,头一回上门,迟到了不像话。”
陈家住在东城区一套规整的大四合院里。
陈老爷子历经两段婚姻,膝下三个儿子。
大儿子陈宏,也就是陈诸行的父亲,今年刚满五十,在文艺单位担任个不大不小的领导;妻子何翠蓝则是京剧团的团长,夫妻俩住在西跨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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