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台旁边摆着成套花梨木桌椅,是黄德寿给人算命解惑的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张太师椅的椅背后方两米,墙上开了一扇小门,垂着绣花门帘。布料蒙着一层油垢,看不出原本颜色,帘底的流苏穗子都已经因脏污而凝结粘连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想必你们家难事的根源,是出在这姑娘身上咯?”黄德寿端起桌上的盖碗茶,慢悠悠撇着茶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啊!她这肚子里怕不是揣了个祸害,还没长胳膊腿儿呢,就先妨得我们全家上下不得安生,黄先生您可一定得帮帮我们呐!”

        许老太太越说越激动,不小心岔了气,顿时咳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。

        按照以往,许晓芊会赶紧上前给奶奶拍背顺气,然后再被她戳着额头骂上几句,大致内容无非就是“只会碍事、败家没用、偷懒耍滑”之类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,今天许晓芊选择拎着竹篮站在一边,低头数地砖,假装自己不存在。可突然间,眼前却冒出了一张鼹鼠脸——

        黄德寿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旁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敢不敢,还是得请老祖来显神通。”这个庙祝笑起来不怎么像人,眼角的鱼尾纹一层叠一层,仿佛能夹死好几只苍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归根到底,黄某也就是个传声筒而已,哈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许晓芊整个人紧张得不行,几乎是强忍着把竹篮砸到他脸上的冲动。黄德寿却乐呵呵地抓起她的手,许晓芊一眼就看到他的尾指,三厘米长的指甲凝着一层浊褐色,简直令人作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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