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如当下。

        丹庚山的风刮得很急,从低洼处的林子里穿过时,引发一阵又一阵的鸟叫犹如哭丧。凄风之间,隐约夹杂着梆子声,还有几句古怪吆喝——

        “人失土,土食人,谁知世间多疾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今夜子母共长眠,昨日六亲腹中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身入棺,棺如身,为求大道叩天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老弱病残七重煞,不见日月不透风!”

        距离许晓芊她们祖孙俩大约十米开外,一棵长在路边的歪脖子树忽然小声开口:“女巫大人,我怎么好像听到,这山上有人在唱歌?”

        准确来说,应该是藏身于某种“涂了隐形药水的交通工具”之中的郑颢在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至于这个交通工具究竟长什么样子,他也不太清楚——正如他至今搞不懂,尖顶帽到底是女巫的本体还是她的召唤物:为什么那玩意儿一会儿在许家卤煮店上蹿下跳,一会儿又在女巫头顶神出鬼没?

        反正这看不见的交通工具动起来比自行车快不到哪里去,虽然是全自动驾驶,却很容易偏移路线,跟出门遛弯的小狗似的,动不动就要凑到路旁草丛里去扒拉两把,然后嗅一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它牡的!难怪黄德寿后来能够炼出摇心尸,还能置换因果,原来他费尽心思造了个‘七煞阵’去控制那些冤魂,其中的阵眼还是一对‘子母煞’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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