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什么?”陈阳转过身来,饶有兴致地看着秦浩峰,“你小子是不是又在胡思乱想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万一…万一中桥真按您说的,把科美那帮小鬼子引到萝北的场子里,每个月分红拿到手,他女儿看病的钱凑够了,他手里那些剩下的古董,还能乖乖给咱们送来吗?”秦浩峰的声音越说越小,显然是担心陈阳会不高兴,但心中的疑虑却让他不得不问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停顿了一下,似乎在组织语言:“阳哥,我不是质疑您的判断,我就是觉得,人心这东西,有时候真的很难琢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中桥现在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找咱们,可一旦他手头宽裕了,还会记得咱们的好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说着,秦浩峰耸了一下肩膀,脸上写满了担忧,“那咱们这不成了帮他人做嫁衣了?我们出钱出力,最后人家翻脸不认人,咱们不就亏大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而且,”秦浩峰继续说道,“科美那边的小鬼子也不是省油的灯,万一他们看出什么端倪,或者中桥在中间玩什么花样,咱们可就被动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阳闻言,忍不住哈哈一笑,笑声爽朗而自信,抬手轻轻拍了一下秦浩峰的后脑勺:“傻小子!你当我是开善堂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眼中闪过一道精明的光芒,“你以为我陈阳在这行混了这么多年,会连这点都想不到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小峰啊,你还是太年轻了,对人性的把握还不够深刻。”陈阳走到窗边,看着外面的街景,“做生意,尤其是咱们这行,靠的从来不是什么道德约束,而是利益牵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阳手指在桌面上点点头,每一下都带着节奏感,仿佛在敲击着什么隐秘的节拍,“分红多少,什么时候给,给多少,最终解释权在谁手里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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