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光的光晕在两人之间跳跃,将赵德海那张写满急迫、窘迫和贪婪的脸映照得如同鬼魅,每一道皱纹都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挣扎与算计。

        陈阳静静地审视着眼前这个可悲的老人,心中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,既有对人性贪婪的失望,也有对这种戏剧性转变的荒诞感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想起白天赵德海那副道貌岸然的嘴脸,再看看现在这副卑躬屈膝的样子,忽然觉得世事无常,人心叵测。

        陈阳看着赵德海的样子,忽然笑了,“哈哈哈!”

        那笑声并不响亮,甚至带着几分慵懒,却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,也格外刺耳,像一把冰冷的小锤子,一下下敲在赵德海紧绷的神经上,让他的心跳都跟着这笑声的节拍忽快忽慢。

        陈阳微微歪着头,那个动作带着一种审视猎物的从容,目光从赵德海那汗津津的额头,缓缓移到他怀中那个紧抱的包裹,最后落回他那双躲闪不定的眼睛上,嘴角勾起一个极其清晰、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弧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赵老板,”陈阳的声音不高,却字字清晰,如同冰珠砸落玉盘,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冰冷的回响,“您这话…我可担待不起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阳说这话时,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光芒,他的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,每一下都像是在为这场闹剧打着拍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您今天晚上来找我,是不是走错门了?”陈阳的嘴角勾起一个极其讽刺的弧度,“应该去找那些您白天还在夸奖的''有良心的商人''才对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向前微微倾身,那张在昏黄光影下,显得格外清俊的脸庞逼近赵德海,眼神锐利如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是说,”陈阳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,“那些''有良心的商人''都已经拒绝了您?所以您才想起了我这个''败类''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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