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时候……真的不该冷静。”
他微微歪头，看着竹叶青，仿佛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实：
“竹叶青，从我入伍那天起，我冷静地训练，冷静地执行任务，冷静地看着战友倒下，冷静地算计得失，冷静地在这狗娘养的世界里挣扎求存……”
“我冷静了太多年了。”
他的声音逐渐拔高，那股被强行压抑的疯狂开始丝丝缕缕地泄露出来，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变得粘稠而充满火药味。
“他们动我父母……他们碰了我的底线！”
“今天！现在！就在此刻！我不想再冷静了！”
他猛地向前一步，近乎咆哮，额头上青筋暴起，那双眼睛赤红得吓人：
“我想放肆一次！彻彻底底地放肆一次！我要用他们的血，染红这片天！我要让他们知道，动了不该动的人，会是什么下场！我要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！”
滔天的杀意如同实质般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，离他最近的竹叶青甚至感到呼吸一窒。
“林川！你这是去送死！”竹叶青寸步不让，美眸圆睁，“你一个人再能打，能对抗一个庞大组织的阴谋和一个雇佣兵团吗？！”
“那就让他们来！”林川低吼，声音里带着一种癫狂的决绝，“来多少，我杀多少！杀到他们胆寒！杀到他们无人敢来接应！杀到木藤老巢门前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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