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狗日的变态……”苏梅在心里咬牙切齿,左手臂的伤口在冷水中裂开,血珠冻成紫色纹路。
陆小柔的世界只剩疼痛。
膝盖没了知觉,唯有掌心与沙地摩擦的刺痛清晰如刀。
每抬头换气,咸水就扎进眼球,她索性睁大眼,让泪水混着海水冲刷——这样,反而能看清高台上那道冷酷的剪影。
海平面泛起鱼肚白时,老鼠才终于开口:“全部上岸。”
特种兵们颤抖着起身,如风中残叶。
许多人双腿抽筋,互相搀扶着才能站稳。
海豹右小腿硬如石块,咬碎后槽牙才忍下惨叫。
唐林跪在浅滩上,双手撑着湿冷的沙地,大口喘着粗气。
他的作战服早已被海水浸透,紧贴在身上像一层冰凉的皮肤。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,喉咙火辣辣的疼,仿佛有人用砂纸从内到外狠狠摩擦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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