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、纪律绝对化。”云芷的目光扫过三人,“一切训练,最终服务于纪律。闻鼓而进,闻金而退,令行禁止。战场之上,畏惧不前者,杀!擅自后退者,杀!扰乱阵型者,杀!唯有铁律,方能将散兵游勇凝聚成可战之力。”
墨尘听得心潮澎湃,忍不住击节赞叹:“妙!太妙了!化繁为简,直指核心!此操典若成,我军战力必能脱胎换骨!”他是带兵之人,深知纪律和阵型在战场上的重要性远胜于十个八个匹夫之勇。
苏源也明白了其中价值,这能将有限的武力高效地组织起来!但他也有些疑虑:“如此训练,是否太过…死板?恐失了临机应变之能?”
“基础秩序,是更高层次应变之前提。”云芷淡然回应,“未经训练的乌合之众,谈何应变?唯有先将其练成一块铁板,方能谈及其他。且操典并非一成不变,日后可根据实战反馈,持续增补进阶操练科目。”
她看向墨尘和小队正:“即日起,依此操典,选拔青壮,编练新军。首批额度,一百人。墨先生总领训导,队正辅助执行。需严格执行操典标准,我不看过程,只看结果——一月之后,我要看到一支令行禁止、可结阵而战的基础部队。”
“是!”墨尘和小队正齐声应命,尤其是那小队正,激动得满脸通红,感觉终于有了明确的练兵方向。
军事改革,雷厉风行地展开了。
镇外划出了一片专门的校场。第一天,混乱不堪。那些习惯了自由散漫的兵丁乡勇,对于如此刻板、重复、强调绝对服从的训练极不适应。左右不分、步伐错乱、阵型歪扭…笑话百出。
墨尘严格执行云芷的命令,毫不容情。做错动作,罚!记错号令,罚!畏惧不前,鞭笞!他甚至设立了“纪律旗”,违反操典者,不仅本人受罚,其所属什伍皆受连坐!
高压之下,抱怨声四起,但也无人敢公开反抗。渐渐地,在无数次重复和严厉惩戒下,变化开始产生。
士兵们开始条件反射般地响应鼓声号令。
突刺、劈砍的动作变得整齐划一,虽然简单,却带着一种机械性的力量。
变阵的速度越来越快,虽然依旧稚嫩,但已初具雏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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