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望着崔延身上那鲜红刺眼的绯袍,以及那在阳光下生辉的银鱼袋,只觉这世道简直万分荒谬,高门世族以恩荫得官之便利,简直不可理喻。
陆承脸上的表情却是没什么变化,只略微打量了一下崔延,轻笑道:“原来是崔大夫,早先我就在想,你一个清河崔氏的嫡出子弟,怎么会没有官身。为何先前没有穿上?也好让下官见礼啊。”
“陆县令这就是明知故问了。”崔延笑了笑道,“这绯袍如此惹眼,我要是天天穿在身上,便是在惊扰地方了,陆县令你也不好受吧,哈哈哈。
“好了好了,不说这些,咱们来谈正事,先前你遭遇刺杀,派人来我这里查案大动干戈的事情,我已经查明了真相,确实是舍弟所为,现已将他擒获。
“我虽非浔阳主官,却也是此地官阶最高之人,理应以身作则,我已写信将此事上报给江州刺史,想必使君不日便会派人过来,将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弟送去京城大理寺受审。”
他说话的神态可谓是正气凛然,与先前的嘴脸相比,简直是判若两人。
县丞赵廉和县尉薛正差点气笑了。
说的这么冠冕堂皇,不就是想要抢在县令前面上报此案,让县令不能将案情上报去观察使幕府?
谁不知道江州刺史崔鹤也是清河崔氏的人?
陆承这个时候也明白了崔延的意思,顿时笑了起来,饶有兴致地道:“看来崔大夫是想用官阶压我,让我这个小小的青袍县令不能把这里的事上报啊。”
崔延嘴角微微上扬,笑眯眯地看着陆承道:“县令说笑了,我是一心为公,怎么会如此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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