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羊跟了他也有小两年了,之前从未问过他从哪里来,也没必要问,只知道是个说书先生,四海为家,但从刚才那一曲信天游来看,那话里的秦腔味,不是光模仿就能行的,所以才有此一问。
公孙羊被问的赶车的背影微微往下一驼,“回公子的话,老奴的确在这生活过。”
说着,公孙羊抬头往侧边远方的高原看了一眼,“我的家乡就在那边高原之上,那里荒凉贫瘠,我年轻时就从里面走了出来,立志闯荡四方,闯出个名堂,只是后来您也知道了,蹉跎了半生,就再也没回去过了。”
公孙羊眼神看着北边的黄土高原,浑浊里的眸子里似乎闪烁着过往的追忆,带着些许沧桑。
“不回去看看?家里可还有牵挂?你可早与本将说,本将可由你改道。”
陈渊有些惊讶,还真被他说中了,公孙羊的家乡在关北那片高原。
一位家的传承从那片满是信天游的苍凉中漂泊出来,却再也没回去,有些奇怪。
于是他问。
背对着的公孙羊摇了摇头,“谢公子了,我本就是孤身一人,四处漂泊,这么久了,花有重开日,人无再少年,许多人估计都不在了,回去也是徒增奈何。”
说着,抽起马鞭,继续赶路。
马车内,陈渊见公孙羊如此说,也没有多说什么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,他能察觉到公孙羊不想多说,就随个人去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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