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想到,我们利益至上的祝家人,到了四叔这儿,竟然念起骨肉亲情了,真是稀奇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祝宁轻飘飘的话语,回响在厅堂,砸得众人脸色青红交错。

        祝家人的冷血凉薄,是从祖上传下来的,一代一代,耳濡目染,渗透进了骨子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心知肚明是一回事儿,被扯下遮羞布,脸上就不好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但祝宁显然也没放在心上,她搁下银叉,伸了个懒腰,“行了,眼珠子留下,把人抬走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注意到她说的是人,并非尸体,祝四叔陡然亮了眼睛,小心翼翼的询问道:“家主,祝荣还……还活着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祝宁勾唇,笑意张扬,“活着呢,苟延残喘,也总归是活着。不过呢,四叔,你今日说的话,我不爱听,祝荣付出了双眼的代价,你是不是要留下舌头,才算没有坏了家规?”

        众人一震!

        祝四叔下意识的伸手捂嘴,满目惊惶,口中发出破碎的求饶:“不,不要,我错了,求家主饶我一回吧!”

        族老们齐刷刷地望向祝宁,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,但恳求她手下留情的意味甚是明显。

        祝宁掸了掸手,有点儿嫌弃西瓜汁留下的黏腻感。

        罗笙就近拎起茶壶,浸湿帕子,为祝宁擦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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