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当然……”张景澄下意识点头,可迎上苏晚宁的目光,他又没那么确定了,“我不知道,娘,自从上次在柴房见过四弟后,我就觉得我看不透他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如果是张松樵,肯定会来一句——你能看透谁?

        苏晚宁却是耐心地问,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觉得四弟现在有点像娘。”张景澄纠结了许久,还是说出了实话,“娘也让我觉得看不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晚宁怔了下,笑道:“那你爹呢?看不懂娘,你就能看懂他了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泌阳的野心就差写在脸上了。”张景澄不屑道,“还有啊,娘,这绝不是我挑拨离间,我觉得爹对你很不满,但他又好像在顾忌什么,不敢表现出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晚宁失笑,“景澄这都能看出来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当然,娘不是总让我照照镜子吗?”张景澄得意道,“前几天,我花了四百两,没见到天音楼花魁的时候,我特意照过镜子,当时我那眼神,跟爹一模一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晚宁: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娘,您以后能不能再针对四弟了?算我求您了。”张景澄趁机求情。

        苏晚宁笑容古怪,“你觉得娘这些年,一直在欺负他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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