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尚闻言心头一震,他连忙拱手应诺:“是,父亲的话,孩儿谨记在心。”言罢袁尚目光继续放在城外的战局上,可他的心思却是不在战局上了。
且知道,方才袁绍所言,近乎是明示以他为嗣君,继承河北的家业。而以往袁尚虽是受宠,可是袁绍没有这般明言过将嗣君之位归属于他。
‘成了。’袁尚心头狂喜,面色却是眉目微蹙,牢牢的关注着城外的战局,他心下思量,在袁谭和袁熙两位兄长不成器的情况下,这嗣君的位置,除了他还能给谁呢?
给袁谭?那就等着失了上党,接着又丢了河内的袁谭,将河北的家底败个干净,给袁熙?袁熙自幽州统兵三万南下,却是不敌万余人马的张任,若是让袁熙继承家业,只怕都不用秦王刘璋亲自出手,但关中出一偏将,袁熙就将败矣。
开怀之余,袁尚念起了一桩让他忧心的事情,即是在袁谭和袁熙都出外典兵,把控州郡的情况下,若是袁绍以他为嗣君,袁绍在时,或许袁谭和袁熙会听命行事,可如果袁绍不在了,他这两位兄长,胆怯袁熙或许会听命,可长兄袁谭只怕会心有不服,不愿听从他的命令。
思索间,城外的战局陡然激烈了起来,秦军在霹雳车得不到奇效的情况下,出动重甲步卒上前夺寨,使着破门锤对着先前被砲石已经狂砸一通,摇摇欲坠的营门下起了猛力。
城外局势凶险,让袁尚暂时放下了思虑,他专注起了城外的战局。
秦军攻向营门,袁军自是在张郃的命令下,上前对营门开始了加固,张郃所督大戟士,为河北精锐中的精锐,是故虽是秦军骁勇,可一时间,秦军却是不得破门而入。
这场旗鼓相当的大战,直到倦鸟归林,夕阳落日方才收场。
今日一战,张郃所在营寨,多有破损的地方,他不顾身体的疲乏,着令辅兵上前修缮,以求来日秦军攻来时,营垒依旧稳固,没有漏洞留给秦军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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