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这一次,他受到了来自邺城的严令,断乎不可出击,只能凭借坚城据守,阻截马超北上的道路,若是不听号令以致有失,将以军法论罪。

        来自邺城的辞令甚为严厉,让袁谭感到了些许压力,他清楚的知道,邺城这一次不是虚言,而是真的会将他论罪,如果他再犯下失陷城池的过错时。

        是故,袁谭但凭借荡阴这一座坚城,同马超抗衡相持,以求不犯下过错,避免受到来自邺城的责问,而他一副乌龟缩头、避战不出的姿态,却是让马超一时间无计可施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乎,两边静坐相持,袁谭也就有了空闲的时间,用于整齐军伍,完善荡阴的守御措施,尽全力将荡阴打造成铁桶一座,磕掉来犯的门牙。

        只不过,闲适之余,袁谭眉宇间始终挂着一抹散不去的郁闷之意。

        作为袁绍的长子,他在邺城有一二密探,邺中的内情他是知晓的,近日来自邺城传来消息,袁绍每每巡视,必定会带上袁尚,且多次让袁尚穿戴袁绍的金盔金甲,代替袁绍巡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象征意义极大的行为,让袁谭初闻时心下冰凉,他怀疑父亲已经打定了主意,要将大位传给弟弟袁尚,而不是他这位名正言顺的长公子。

        ‘可恨。’怒火和妒意在袁谭心底生根发芽,他可以容忍袁尚比他受宠,毕竟袁尚是幼子,幼子往往比长子多上一份宠爱,但他不能容忍,袁绍宠爱过度,将他的嗣君之位转交给袁尚,尽管他还没有得到嗣君之位,可作为长子的他,早已认定嗣君非他莫属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惜的是,纵使心中有万千不平,袁谭也知道他扭转不了袁绍的心思,如果袁绍打定主意将嗣君之位交给袁尚的话,或许眼下他就得为身家性命盘算。

        ‘青州,高干。’袁谭目光深沉,他念起了青州,过去牧守过的地方,如果嗣君之位当真旁落,他不得为魏公,亦将为齐侯也,当不至于听命于小子。

        烦心事一桩接着一桩,袁谭还在忧心嗣君的事情,那边郭图递来消息,言是曹操待他礼遇甚隆,可后面却是避而不见,就算见了,也不应下北上一事,只推脱连年征战,粮草不足,须待征集足够的粮草北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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