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计算逢纪的路程,其人应当到了平原郡的边界,理当让逢纪向长公子宣读故魏公的的临终之意,劝说长公子罢兵赴邺,以不战屈人之兵为上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沮授从旁跟着道了一句:“别驾所言,盖明智之举也,现下如果明公发兵青州,就算胜了,也是消磨我河北的力量,徒然让外人得利,莫不如先尝试化解干戈,事不可行再做武力征讨的打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况且明公初临大位,当以安平为上,不应大动干戈,惹出无端的兵祸来,这有损明公的威望,也有损明公在河北士庶心目中的地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…”袁尚沉默了片刻,最终他点头应下:“就依二位先生所言,着逢纪先行劝说我兄长,希望兄长能迷途知返,不要一步错,步步错,万劫不复才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到这里,袁尚叹了口气,好似在为袁谭荒唐的行事感喟,实则是在为不能第一时间发兵。

        平原郡,平原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啊,是逢君,什么风把你吹来了。”袁谭高坐主位,眼皮低垂,从眼睛的缝隙中望向立于堂下的逢纪,神色中带着一抹愤怒和轻蔑之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长公子,臣下此来,是为长公子身家性命而来。”逢纪拱手言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长公子?”袁谭冷笑了一声,语气仿佛是毒蛇吐信般,带着冰凉的杀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家父薨没,我为长子,理当出任嗣君之位,继承河北之地,如今我非是长公子,而是明公……逢君,你莫要说错了我的称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其次,我身体康健,无性命之忧,逢君却是多虑了,我无需逢君为我的身家性命着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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