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。”逢纪再度应声,他肯定道:“早间无有行商河旅人,驿馆周近的马蹄印,惟有向东可见,是故臣下断定,长公子向东而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先君初丧,丧仪未定,兄长如何能不来奔丧,反倒远离邺城?”袁尚神色不喜,给袁谭安上了一顶不孝的帽子,同时他隐约有了猜测,定是有人将他继位的事情泄露给了袁谭,才有了袁谭出奔一事。

        而袁谭向东而去,却是不知为何,袁尚目光放到了田丰和沮授身上,向二人征询道:“家兄不来奔丧,反向东而去,二位先生可有见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田丰默然片许,沮授这边只得先行回答:“臣下之意,当时邺中有人泄露明公继位的消息,而长公子名位即长,素来以嗣君之位自诩,闻此消息,多半心中有些愤愤然,所故出奔外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而向东,为青州也,乃长公子旧时坐镇之地,思来长公子奔往青州,应当是想收揽旧吏,割据于青州,不愿以长兄的身份臣服于明公之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袁尚点了点头,他轻叹了一声:“我乃先君临终亲口所立,家兄或不知悉内情,才有如此荒唐的行事。”这句话似是在为袁谭挽尊,但也是对袁谭所行的批判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田先生,以卿之见,我当如何应对。”袁尚点起了田丰的名,向田丰问询道。

        田丰心下叹了一声,若非废长立幼,安有今日之事哉,只是他受袁绍临终重托,应下辅助袁尚一事,如今只得为袁尚谋划,针对袁谭这位窜逃青州的长公子施下诸般手段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臣意,长公子倘若是割据青州,其祸小也,若是长公子整顿兵马,欲与明公争夺河北,为祸大矣,如今四方之贼林立,河北多面生忧,万不可内中生出大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故当先遣使向东,摸清长公子所行,而后做出应对之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当然,为防范于未然,有些事情可以先做,如行文河北州郡,申明故魏公立嗣一事,定下君臣之分,以免州郡观望动摇,此外当遣使向东,寻觅长公子所在,责以父子大义,令长公子前来奔丧,长公子若是不至,则将背负不孝之名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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