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往邺城,还是出奔他处?袁谭犹豫了起来,他的父亲刚死,作为长子的他理应前往邺城奔丧,不然在外人眼里,他就是一个不孝之子,但若是奔向邺城,他担心一入邺城,就让坐上魏公之位的袁尚遣人监管了起来,成为了笼中鸟,釜底鱼,身家性命操于袁尚之手。
去还是不去,这是一个两难的问题。
“公子,我家家主还有一句话着我递上,非常之时,当行非常之事。”郭图家的子弟瞧见了袁谭面容上的犹豫,他依着郭图临行前对他的嘱托,向袁谭道了一句时下的名言。
‘非常之时,行非常之事。’袁谭目光逐渐聚焦,屋内的烛火入目,越发的亮堂了起来。
是也,袁谭下了决定,如今事关身家性命之事,一步踏错,就是万劫不复的结果,什么孝心,什么奔丧,何如性命重要,理当行非常之事,不往邺城奔丧,愚蠢的往囚笼中蹿去。
更何况,袁谭眸子中闪烁起了熊熊燃烧的怒焰,父亲袁绍越过他这位长子,将河北交给了袁尚,这是不把他当做长子,他又何必强行表率孝心,将袁绍视作父亲。
‘出奔。’袁谭决意了下来,他打算效仿重耳在外而生。
只是应当出奔何处,袁谭面色纠结,低头陷入了沉思当中,片刻后袁谭抬起了头,他向着郭图家的子弟言道:“郭先生可还有他言递来?”
郭图家的子弟拱手道:“还有一言,只是不知公子是做打算重耳,还是做申生,若是做申生,剩下的这一句话,言与不言,确乎没有太大的区别。”
“重耳,我将效仿重耳,在外而生。”袁谭目光坚定,向郭图家的子弟索要起了郭图的话语。
“我家家主说,倘若公子选择做重耳,可向青州一行,或有生机一线。”郭图家的子弟没有遮掩什么,他直白的道出了郭图让他们递上的最后一句话,而后拱手束身,等待袁谭的吩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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