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明星稀,雪夜清朗。
一座距离邺城二十余里的驿站中,虽是深夜时分,但入住这所驿站的袁谭还未入睡,他眉头紧锁,目光从窗台望向远处的旷野,心下思绪杂乱,泛起无限忧愁。
而袁谭之所以有此忧烦,盖因多方来自邺城的消息,这些消息,或从归效于他的臣子,或是他埋在魏公府中的探子,渠道虽是有所不同,可都指向了一条确凿的情况——废长立幼。
他的父亲,魏公袁绍,到底是偏爱幼子,竟是意欲做出废长立幼的行径来,越过他这位名正言顺的长子,将权柄交到他的弟弟袁尚的手上。
‘可恨。’袁谭心下愤意好似即将迸发的火山一般,或许下一刻,就是冲天的怒焰升腾而起,明明他是长子,且无有大的过错,如何河北的权柄落到了袁尚的手上。
而且,父亲袁绍为了袁尚继位时局势平稳,三番几次遣使召他还归邺城,这是要把他控制起来,以免他做出不利于袁尚的事情,实打实,明摆着的偏心到了极点。
且就在袁谭病体未愈的情况下,还着人召他还邺,让他迎着风雪赶赴邺城,同时他的好父亲,为了强逼他回邺城,搬出了和他见最后一面的理由,用孝悌大义来绑架他,使他不得不强撑着病躯,顶着风雪向邺城赶赴。
‘袁尚是您的儿子,我就不是吗?’袁谭忿怨了起来,他作为长子,却被父亲袁绍如此忽略,而且还被当做了袁尚的垫脚石,只为让袁尚平稳的登上魏公的位置。
一时间,思虑重重的袁谭,有一种心如死灰的感觉。
就在这时,寂静的夜色中,传出了一阵马蹄纷踏的声音,袁谭连忙举目,半眯起眼睛向北方看去,他听力过了,听出了声音的来处是从北面传来的,而淡淡的月色下,却是难以窥见什么。
是催促的使者?还是父亲有其他的命令发下?袁谭心中冒出种种疑问,他在怀疑来人是催促他北上的使者,而使者频频,就说明父亲大限将至,不然也不会深夜遣使催促于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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