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反观魏公,魏公唯才是举,不纠出身,如麴义,为汉羌之种,魏公却亲而用之,如颜良、文丑,出身寒门,得魏公简拔,一朝居于殿堂之内。”
“如先生言,魏公果这般爱才,用人唯才。”沈弥轻哂了一句道:“那不知,河北州郡,各州的州牧,魏公用的都是什么人?可是唯才是举,不问出身。”
郭图再度语塞,这件事情不好争辩,盖因袁绍占据冀幽青并四州后,分置三子各据一州,又着高干任并州,三子自不必说,连着高干也是因为袁绍外甥的缘故,才得以担任并州刺史。
这样的情况下,辩解袁绍唯才是举,确乎有些为难。
郭图强自辩解了了一句:“先是河北初定,四境需要信得过的人把守,所以魏公才分遣诸子各治一州,非是因亲疏而用人,将军切莫误信旁人蜚语,对魏公有什么误解。”
“先生倒是会强词夺理,口舌上的功夫不错。”沈弥哂笑了一句道:“而今河北为魏公所得数载,难道还没有稳定下来吗,此外魏公信得过的人唯有儿子和外甥吗,幕府治下文武成群,竟无一人可信?”
说到这里,沈弥伸出手对着郭图做了个禁言的手势,他接着说道:“我主秦王用人,才是真正的唯才是举,不问出身,有才之士,虽是一介卑下的奴隶,也会得到简拔,无才之人,就算是出身名门,屡代公卿,也只得沉沦下僚,无出头之日。”
“先生所言亲疏有别,内外有分,非是我主的作风,实是魏公的为人行事。”
“说来以先生之才,我主秦王往日多加赞扬,言先生足智多谋,才为世出,而先生于河北不过忝居冀州从事,莫不如转投某关中,来日一展胸中所长,得以封侯拜相,岂不美哉。”
对于刘璋赞扬郭图一事,沈弥非是虚言,当日他在长安列于席间,坐听刘璋和一众文臣讨论河北士人,当论及郭图时,刘璋出言赞道‘郭图者,大才也,头脑清澈,才为世出,恨不能为孤所用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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