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时秦军已有防备,自西向东,伊阙、大谷、轘辕,皆有良将骁卒把守,当此之时,宜当静观其变。”
“其变,怎么讲?”曹操从沉思中惊醒,他向郭嘉垂询道。
“我方与袁本初约定,今岁共谋伐秦,如今我大军四月出动,而河北因过去连年征战,粮草不济,所故河北当在夏收后发兵,待到袁本初发兵,与秦军大部缠斗,我军或可趁其间有一二作为。”郭嘉侃侃而言。
闻听此言,程昱眉宇间泛起一缕惑色,他出言疑道:“河北是与我方合谋伐秦,然今我军顿兵于雄关之前,无有作为,袁本初若闻之,自当心生犹疑,或假他词推脱发兵。”
“不然。”郭嘉露出一抹淡笑,他为之解释道。
“倘若我军此次出兵,一举克定河南尹,兵进潼关之下,袁本初或将作壁上观,无有动作……然今我军顿兵轘辕关下,与秦军缠斗于此,袁本初反倒会发兵西进,与我军遥相呼应。”
程昱听着郭嘉的话,眸子逐渐亮了起来,他抚须笑道:“祭酒所言,确是合乎道理。”
轮到曹洪不明白了,他问询了一句:“为何我军顿兵坚城,袁本初会发兵,不应当是见到我军攻城略地,一往无前的时候,袁本初才会为之心动发兵吗?”
悟了此中道理的程昱,他向曹洪解释道:“曹将军,倘是我军西进无阻,与秦军大战,袁本初焉会发兵,依着袁本初的性子,其人当会作壁上观,坐看我等与秦军拼个你死我活。”
“然后等到我们与秦军大战一场,死伤无数的时候,袁本初再发兵入场,收取渔翁之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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