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山,真定。
张任坐在县寺的主位,面前的案几上是一张铺开的河北地图,这张地图是潜入河北的间细精心绘制的,大到州郡,小到县乡,皆是一目了然。
从这张地图上,张任可以看清当下他所处的局势,如今他身在真定,为冀州之北,幽州之南,处于冀州和幽州之间。
从好处想,他这一行人,就像是一柄尖刀,直直的插入了冀州和幽州之间,能够起到隔绝南北,断绝冀州和幽州交通的大用。
但反之从坏处想,他在隔绝南北的同时,也处于为南北所夹击的情状,是一种不怎么有利的态势,稍有不慎,他麾下的万余人马,就容易陷入倾覆的结果。
兵者,国之大事,不可不慎。
就在张任沉思的时候,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他抬头望去,看清来人的面容后,口中问询了一句道:“外间可有什么消息?”
亲自出外探查敌情的张绣,他上前几步,拱手言道:“禀将军,袁本初看上去向幽州发去了命令,如今袁熙的人马正在做南下的打算,此外乌桓诸部亦有所行动。”
“袁熙,乌桓。”张任把握着其中的关键词,他目光闪烁,斟酌了起来:“袁熙此人,素闻没有什么才干,无论军政皆无所长,不过赖以是袁本初的儿子,所以得以窃据一州,把控幽州的军政。”
“只是袁熙虽是无能,然幽州为突骑产出之地,民风劲勇,士庶好战,倘抽丁征调,不计民力,估摸着可以整出数万大军的乌合之众,挥师南下与我为敌。”
“将军说的是,不过兵不在多而在精,强征出来的乌合,我军可以一当十,就算袁熙从民户不丰的幽州强行征调出数万人马,只要我军指挥得当,把握良机,也不是没有击败袁熙的机会。”张绣目光湛亮,言辞慷慨,年轻的脸上是对功业的渴望,却是一点都没有将袁熙放在眼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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