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对于袁谭的态度,苏由并不怎么敬重,甚至于眸子深处藏着一抹鄙夷。

        对于苏由如此轻薄的姿态,袁谭怒在心中,可他又不好发怒,毕竟如今是战事,是在军中,苏由不下跪,不弯腰,拱手施以军礼也是可以说的过去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若是他因此发怒,传扬出去,外人多半会以他本事不大,脾气不小,他本来就糟糕的名声,又要往下跌上一层,直至为众人所鄙夷,彻底失了人望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念至此,袁谭深吸一口气,脸上挤出一抹笑意,向着苏由抚慰道:“苏将军自邺城一路来此,却是辛苦了,谭已备下接风的宴席,还望将军赏脸一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面对袁谭的好意,苏由面色清冷,他拱手推辞道:“公子,军中多务,某还需先行处理军中的事情,至于宴席,只能多谢公子的厚意,某却是无福消受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闻言如此,袁谭俊秀的脸庞扭曲了一下,差点按捺不住胸中的怒意,但他很快恢复了笑意盈盈的姿态,他笑道:“当下自是以军务为先,将军自便,来日有所建功,再共饮一杯也不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由也不接话,他拱手告辞而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‘匹夫,匹夫,十成十的匹夫。’望着苏由离去的背影,袁谭心中怒骂了起来,一个素日以吸兵血扬名的将领,竟是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板正姿态,来拒绝他这位长公子的好意。

        是仗了谁的势,靠了哪座山,敢如此猖狂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用多想,袁谭就知道苏由背后站着的是袁尚,这厮多半投靠了袁尚,所以才对他这位长公子不假辞色,摆出一副公事公办,离人千里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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