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丑瞧得真切,推进的秦军斜向上举着盾牌,甲胄又是齐全,而军中弓箭手多用一石到两石左右的弓箭,箭矢发射出去,到了七十步左右,威力大减,难以击穿秦军的防御,不过是给秦军挠痒痒而已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文丑有心等到秦军靠近到五六十步时,再让弓箭手泼洒箭雨,也唯有这个距离,才能给秦军带来杀伤力,起到阻滞秦军的脚步、破坏秦军的阵型的作用。

        十数步的距离,在文丑聚精会神的注视下,漫长的好似一个世纪,耐心的等待下,终于,秦军的脚步踏入了距离营门五六十左右的位置,进入了一个可以杀伤的范围内。

        文丑目视了一眼袁谭,袁谭会意,他挥了挥手,下一刻进击的旗号竖起,营门处的汪昭、岑璧二将望见旗号,跟着挥了挥手,顿时箭雨自袁军营门飞出,向着秦军泼洒而去,箭矢如同雨点一般,落在了秦军的身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虽是秦军手中举着盾牌,身上穿戴着重甲,防御力不可谓不全,但在密不透风的箭雨下,终是有两三个倒霉蛋中了箭,痛叫一声后扑倒在地,秦军齐头并进的阵型,顿时出现了几个空当。

        文丑见而心喜,如此再多来上几波箭雨,秦军如墙而进的队列或将处处漏风,到时候单凭箭雨,就能吓阻秦军的脚步,让秦军不敢上前,士气为之低迷,那时候,他的机会就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,下一刻,出乎文丑的意料,秦军后列士卒上前,很快填补了阵型的空位,顷刻间,秦军又是一副如墙而进的模样,不受箭雨的影响,也不受倒地士卒哀嚎的动摇。

        ‘精锐。’文丑顿感一阵牙疼,秦军这般行止,分明是精锐队伍,且是精锐中的精锐,也难怪被用作陷阵之军,如此的队伍,才能担得起陷阵二字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止是文丑瞧出了秦军的精悍,营门前的汪昭、岑璧二将,对于秦军闷头推进的样式,同样为之一惊,汪昭厉声喝道:“射,给我射,大力的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岑璧也不落于后,他大声呼号道:“给我射,给我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五十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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