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璋笑着摇摇头:“子敬休要如此言语,就算是十个轵县,也比不上一个子敬,孤宁愿断送轵县,也不算子敬受难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大王言重,臣下不敢当。”孟达面色感切,俯身郑重一拜。

        随后孟达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道:“来日大王可是从西门离去,返回长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依着如今十一月末的光景,孟达揣测刘璋离开轵县后,多半会直接返回长安,过上一个好年,不会在地方上停留太久,毕竟若是刘璋在地方上有所拖延,就将赶不回长安主持除夕和正旦的节庆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刘璋的反应出乎孟达的意料,只见刘璋摇了摇头道:“离了轵县,孤将北上太行,巡视上党之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‘巡视上党!?’孟达于心底讶异了一声,而后他面色不变,恭惟了一句道:“大王勤于政务,世所少见,上党之黎庶若闻大王将至,必将踊跃出迎,以庆得真命之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在天子刘协尚在的情况下,孟达这话说的放肆,依律三族是逃不掉的,可现在是乱世,天子为权臣所挟,自身都难保,于是孟达说起话来自然是肆无忌惮。

        而这句‘真命之主’,不仅是孟达的心声,更是幕府一众文武的心声,也是秦陇、益州、并州等数州之地士庶的心声,他们只认秦王,至于许都的天子,黄口孺子,无有权柄,非是真主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种僭越的话,下次不要说了。”刘璋不咸不淡的指责了孟达一句,没有去说什么重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对于底下文武的心声和态度,刘璋是了然于心的,他现在就好比是陈桥驿的赵匡胤,底下人已经把黄袍做好了,就等赵匡胤穿上了,赵匡胤要是不穿,事情就没办法善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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