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由此可见,马腾非是汉儿也,所行所为,远离圣人之道、忠义仁孝,也不是没有原故的。”尹奉不耻马腾的作为,是以将马腾刨根露底了一波,从血统上鄙夷起了马腾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原来如此。”姜囧若是恍然大悟,他点了点头,既然马腾不是纯血的汉儿,骨子里掺了羌人的血,那马腾背信弃义,乃至于背刺结义兄弟的事情,便也就说得通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时间,明堂众人纷纷谩骂讥讽了马腾几句,只是明堂众人对马腾的不耻归不耻,却是于事无济。

        当下马腾自号凉州牧,势大难制,举凉州之地无有人敌,如今马腾行文凉州各地,要求凉州上下郡县皆表露一二诚意,认同他这个凉州牧。

        面对马腾的要求,冀县官寺里的天水郡士人,心中大抵是不愿意向着马腾这样的人物表露忠心的,以马腾不过是一羌胡杂类,何德何能能登临凉州牧一职。

        但话又说回来了,为妻子计,为宗族计,在场的人虽是心中不愿,但还是打算和马腾虚以委蛇,捏着鼻子向马腾上一封表露忠心的文书。

        天水郡名士,非是出身姜、阎、任、赵四姓,然声望在天水郡数一数二的名士杨阜缓缓开口道:“据说马腾的凉州牧一职,非是马腾自表,乃是刘益州保奏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有这等事?”尹奉闻言面露惊色,他讶异了一句,不为别的,就为杨阜话语中的那位刘益州,他不明白如刘益州那般的人物,为何要保奏马腾担任凉州牧。

        自益州牧刘璋兵临关中之后,身处凉州的尹奉是知晓了的,不仅他知晓,整个凉州大部分士庶都在颂扬传诵着‘刘益州’三个字,以益州牧刘璋行高皇帝之旧事,且是在关东诸侯坐守观望的时候引兵征伐关中,为国家讨贼,实是国之柱石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如刘益州这样的国之柱石、宗室英豪,尹奉是心向往之,恨不得一见,若不是妻子牵绊,他说不得就要东奔关中,投效到刘益州的帐下。

        这里不止是他,尹奉扫了一眼明堂中的众人,他料定,来参加会议的众人,一半是愿意投效刘益州,而另一半,也是愿意投效刘益州的,只投效的缓急不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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