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的作用是相互的,一拳击碎了案几,案几是四分五裂,可张绣的拳头也不好受,他的拳头上划开了几道血痕,猩红的血滴自伤口滴下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种情况下,张绣本该升腾起一阵疼痛感,但他却是罔若未闻,随意甩掉手上冒出的血液,就继续负着手不停的继续踱步,对叔父张济的担忧,让他忽略掉了身体上的疼痛。

        张济,不仅仅是张绣的叔叔,更是张绣的从父,平日里,张济对张绣视若亲子,军中大小事务,若是张济不在,张绣皆可代庖,一以决之。

        血缘上的关系,生活中的亲待,让张绣不能再继续等待下去,他抽起武器架上的长枪,牢牢的握紧长枪,目光坚决的瞟向了帐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贾先生,你且在此稍待,我领五百骑去城内接回我叔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贾诩轻抚起胡须,他的语气平静如水:“小将军,骠骑若是无事,早晚必然归来,你去不去都不打紧……骠骑若是有事,恐是为李傕、郭汜所执矣,而你现在领着五百骑入城,是寡不敌众的局面,到时候你叔侄二人皆陷入城中,生死皆操于李傕、郭汜之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尚在营中的话,士卒还知道该听的谁的,李傕、郭汜就算囚住了骠骑,或许还有所顾忌,不敢痛下杀手,但你不在营中的话,营寨中的部曲失去了主持之人,群龙无首,李傕、郭汜没了顾忌,莫要说是骠骑的性命,就是你张氏一族也断乎没有了生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……”闻言张绣犹豫了起来,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:“那也总不能在这里枯等吧,我们对城内的情形一概不知,该如何应对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只能等。”贾诩斩钉截铁的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实际上依着贾诩的念头,这个时辰张济还没有归来,他们暗地里归降益州牧刘璋的事情必然泄露出去了,局势很危殆,当是走为上策,趁着李傕、郭汜还没有发难,早早的离开此地,向五丈原而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毕竟张济所立的营寨离长安城不远,李傕、郭汜若是囚住了张济,引精骑来攻,不过是一二刻钟的时间就能抵达营寨外,到时候事情就危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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