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是听到赵韪谈起拿下成都城的困难时,刘瑁脸上掠过一闪而逝的不悦,紧接着听到赵韪说他可能为刘璋所擒,重新被刘璋掌控的话,刘瑁脸上顿时有些惊慌了起来,这段时间他是受够了的,吃饭吃不好,睡觉睡不好,命运被他人掌控的痛苦,是那么的折磨人,简直差点让他发狂。
心情急速翻腾而下,忧心忡忡的刘瑁走上前去,握住赵韪的手:“赵公,还请教我。”
被刘瑁握住手的赵韪,感觉到了刘瑁因惊恐而密布汗气的手掌,世家贵公子出身的他顿感有些犯恶心,但却又不好挣脱,按捺下心中对刘瑁的厌恶,同时宽慰了自身一句,刘瑁如此的品性,才是容易为他掌控的傀儡。
“公子,我同汉中太守张鲁帐下功曹阎圃,皆为巴西郡安汉县人,前次我与阎圃书信往来,阎圃言明,张鲁对公子甚是信服,同我有一样的想法,愿拥立公子为益州之主……如今成都不可遂下,以我之见,公子不如遁走巴地,以公子的声望,外加我安汉赵氏的些许薄名,到了巴地后,巴地士庶当踊跃相投,为公子所用,巴地唾手可得也……此外如今张鲁帐下大将朴胡、袁约二人,正在攻略巴地,可引为外援,荡平巴地不顺从的势力。”
听着赵韪一句接着一句的话,以及赵韪鞭策入理的分析,刘瑁一颗高悬的心安定了许多,脸上的忧色也降了下去,更是听到后面,为赵韪为他规划的蓝图,眼睛发起亮来。
“到时候,公子你坐拥巴地、汉中,再与成都称雄,凭借公子的英才,拿下成都岂不是轻而易举。”赵韪为他给刘瑁规划的蓝图画上了一个句号。
“啊,对,对,对。”刘瑁频频点头,连连称是,他仿佛已经看到巴地和汉中在他的掌控之下,他领着数万精兵,攻打下成都,生擒他的好弟弟刘璋,对着刘璋好好报答这段日子来囚禁他的恩情。
“赵公一席话,使瑁拨云见日,茅塞顿开。”刘瑁真情流露,向赵韪表达着谢意。
“公子不必如此,这是韪做臣子的本分。”赵韪客套了一句,他对刘瑁并没有什么忠诚可言,只是他作为刘璋的臣子,背叛刘璋的话,拿不到大义,反而会因为不忠为世人所唾弃。
因此刘瑁的作用就显露出来了,刘瑁作为刘璋兄长,天然压刘璋一头,兄友弟恭是做弟弟逃不脱的命运,更不要说现在刘焉死了,长兄如父,刘瑁的人品和能力固然不行,但他的身份可以拿来做文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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