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吴中郎将要不在牛鞞休息片刻,我好设宴招待,然后再去也不迟。”刘璝客套了一下,想尽一下地主之谊,以免被人说成刻薄无礼。

        吴懿笑着拒绝了:“军情紧急,懿还是先赶赴阵前,日后若有机会,同校尉畅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就日后再说。”刘璝是个明事理的,没有强求吴懿留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此时渡河的船只准备好了,吴懿向刘璝拱手告辞后,登上了船只,目光眺望向远方。

        ‘可恨。’良久后吴懿心头叹了一声,就算刘瑁是真的谋反,在如今刘璋只剩下刘瑁一个兄长的情况下,估计刘瑁还是能逃脱责罚,安安稳稳的在州牧府圈禁度过下半生,却是杀不得的。——

        站在坞堡城头上的赵韪,看着城下的敌兵士卒忙活着,忙活着在坞堡的四周立起连绵不绝的栅栏,以及挖掘宽阔难以越过的壕沟,眼见将要把他困死在这处坞堡内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时候,他应当是派遣精锐士卒出城,趁着敌军忙于搭建栅栏,挖掘壕沟的时候,杀伤一批敌军,同时破坏掉敌军想将他困死在坞堡内的打算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赵韪看了看领着骑兵在四处巡视的张任,不得不放下了出城的打算。就算他能瞥见城外骑兵的空子,派遣一批精锐的士卒杀出城去,但一来可能被城外敌军缠上,二来张任所统骑兵侵略如火,百分百能趁着他手下人退回城的时候掩杀过来,甚至趁机拿下城门,那样他的大事去矣。

        因此,赵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城外敌军不急不缓的搭建栅栏、挖掘壕沟,将他困死在这座坞堡内。

        ‘嘶。’赵韪只觉一阵牙疼,昨日他打着占据这座坞堡用来休息,然后今天派遣人出城查探张任所统骑兵数量的想法,若是张任所统骑兵人少,那他大大方方的出城往东而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只在一夜之间,城外出现了千余骑兵,外加五六千步卒,将他这座小小的坞堡围了个水泄不通,一点空隙都不留给他,现在更是立起栅栏、挖掘壕沟,做着困死他的举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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