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丰面色凝重,神情戚戚,良久,他发出一声长叹。
田丰有如此表现,盖因他手中握有的一封战报,战报是从上党传来的,是一桩坏消息,相当坏的消息。
郭援战死也就罢了,毕竟郭援名头不响,身份不高,可田丰未曾想到,麴义竟是战死了。
且知道,麴义身经百战,威名赫赫,称得上是河北第一骁将,然而今次一战殒命,好似美人白头。
‘麴义性躁,不可独任。’
田丰以前评介人物,对麴义也有过一句批语,他认为麴义固然骁锐,但性子急躁,容易为敌所趁。
说来这一次高干、麴义兵发太原、河东,消息传来,说是二人分兵行动,高干向太原,麴义攻河东,田丰就隐隐觉得不妥,担心会出现大的变故,他也向袁绍进言过,可袁绍以麴义大将,顶多小有折损,无碍大局。
如今麴义的死讯传来,让田丰有一种意料之中的感觉,可这并不是料事于先的怀喜,而是于事无补的悲戚。
“诶。”田丰叹了一声,他在想袁绍瞧见这一封战报后,多半会郁气凝结,少不得气上心头,对正在养身体的袁绍只怕不好。
可就算这封战报对袁绍的身体再不好,田丰也得将这封战报递到袁绍的面前,毕竟麴义战死是大事中的大事,需要第一时间让袁绍知道,同时好让袁绍尽快做出主张。
抱着这个念头,田丰带着战报来到了左厢的议事厅,厅中袁绍正和逢纪对谈,见到田丰怀揣着战报前来,逢纪脱口问道:“别驾,可是上党递来的消息?”
“正是。”田丰颔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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