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法君说的是。”甘宁表示了同意的态度:“只是袁本初谋求并州,我等不也一样图谋上党,两边各有所图,只待各自的手段如何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上党。”法正一字一顿的吐着这处地名,眼睛半眯了起来:“往日秦攻韩上党,上党降赵,秦因攻赵,赵发兵击秦,两者相持于长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而后赵败,白起诛屠赵军四十余万之众,尽之于长平之下,流血成川,沸声若雷……此役之后,关东六国,再无力与秦相争,是故秦得并六国,混一宇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今日复如是也。”法正感喟了一声:“上党遮蔽魏郡,为邺城之屏障,我军若得上党,河北诸郡,皆在吾兵锋之下,或据险敛守,或趁隙攻之,不出数载,河北将为我等所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河北一下,天下易定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法君,你这话不对。”甘宁挑了挑眉,在法正请教的神色中解释道:“法君以秦赵相争,比之今日关中和河北的争端,以暴秦比之我等,却是大谬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法正扬笑了一声道:“大王仁德泽世,德被关中,岂是暴秦之俦……正的作比,不过事对事不对人,事相同而人相异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就在法正和甘宁对谈言笑时,外间传来踏步声,声音沉稳,又颇为密集。甘宁闻声辨人,他指着门口笑道:“孟起来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法正举目望向门口,不消一息的时间,马超就出现在了门口,他将目光转向甘宁,赞了一声道:“好听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甘宁嘿然一笑,却是没有多言,听音辨人的本领,是他早年间混迹绿林时学会的,毕竟穿房走户,洗劫金银,没有一双好招子,却是做不到干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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