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安六年,六月。

        自董卓造逆以来,天下纷争不休,四海相斗不定,今岁亦是如此,当下并州的太原、河东等地,关中和河北两大势力或是厮杀、或是相抗,搅扰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    河东,玉璧。

        城头之上,甘宁和沈弥遥望汾水河畔安营的河北人马,各自目光闪烁,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    不多时,甘宁率先开口道:“从河北来的消息,都言麴义为袁绍麾下第一等的骁将,先登破阵,一往无前,以前名震天下的白马义从,都败在了麴义的手中,其人名头可谓是响亮万分,听得某耳朵都麻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呵。”旋即是一声轻笑,甘宁嗤笑道:“可今日麴义统万余人马至此,却是驻步不前,既不来攻城,也不来挑战,只一味的屯守而已,倒是教某大失所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玉璧城坚。”沈弥的话一向不多,所故对于麴义违逆其人性情的做法,他只简短的给出了一个解释。

        甘宁收起笑色,角度轻微的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    的确,正如沈弥所言,玉璧城坚,过去袁绍统帅十万大军至此,也只得阻于玉璧城下,饮恨而去,何况今时今日,麴义不过是统帅万余人马至此。

        因是如故,发兵攻打玉璧一事,对于麴义一方来说,是下下之策。

        可玉璧城没有拿下,麴义一方也就不敢继续前行,只得停留徘徊于此。

        欲进不得、欲退不可,就是眼下麴义一方面临的困境,而与之相逆,眼下的局势对于甘宁来说是再好不过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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