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紧要?”说这话的是郑度,若是袁本初病危,河北失去主心骨,邺城必然处于一阵动乱之中,到时候,关中人马趁机东进,河北易下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甚紧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荀攸的回答,让郑度面上泛起了失望的神色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袁本初过去身体一向康健,今番虽是一场急病,但说到底不是身体的缘故,而是病由心起,卧床歇息数日,加之医匠好生调理,现下已经能出府视事了。”荀攸缓缓道来,清楚而简略的道明了袁绍的身体状况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只是袁本初去岁阻于玉璧,今岁又败于官渡,诸多困事杂陈,其人又是年迈,精气神就远不如从前了,不及讨定黑山、攻杀公孙时的意气风发,是所谓英雄迟暮,壮士不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荀攸揣测推断了一句:“若是再经上几场败仗,行事有所困厄,袁本初是个好脸面、知羞耻的人,到时候其人心下郁郁,气运不畅,料来很难长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‘好脸面,知羞耻。’关于荀攸对袁绍个人心性的评价,刘璋认为说的极是到位。

        袁绍为人相当顾忌颜面,如界桥之战袁绍被公孙瓒手下骑兵围困,田丰劝他入空垣中暂避一时,袁绍宁愿战死也不躲藏,又如历史上官渡战后,袁绍竟是发兵呕血,这是羞愧不已、气急攻心的症状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然袁绍如果有汉高祖刘邦的洒脱,没有因为官渡战败发病而死,曹操也未必就能拿得下河北,汉末天下的归属也就还存在两说的情况在。

        商议完了河北的事情,话题转到了荆扬,荆州和江东没有什么大事发生,无非还是孙策逆江而上、攻打江夏,两边在江夏打打杀杀也几年了,谁也奈何不了对方,今岁还是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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