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田丰当时身为别驾,甚为袁绍所亲近,好比鱼儿和水一样,出谋无有不从,画策无有不听,那段日子到现在都是田丰作为臣子最怀念的日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可随着河北一统,袁绍为天下最强诸侯,逐渐听不进人言,不从善语,有了乾纲独断,专行跋扈的行迹。

        到此时,田丰因为他刚直的秉性,遭了袁绍的忌讳,这一点田丰也知道,可他不愿意低头不语,由着袁绍一条道走到黑,他希望能用直言劝动袁绍那颗日益独断专行的心。

        ‘可惜了。’田丰叹了口气,他这般直言劝诫,却是没有改易袁绍的心,袁绍总归还是做出了错误的决定——兵发河东。

        ‘天下,不知将为何人所得也?’

        田丰神伤了起来,本来袁绍坐拥河北四州,天下诸侯莫敌,可袁绍今时行为悖乱,恐怕会败在其他诸侯的手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当田丰为袁绍的未来担忧时,此刻邺城官署中,返回邺城已有一段时日的袁绍,他正神色不悦的在中庭来回踱步,而这盖因袁绍念及进军河东一无所获,他心下不甘在怀的缘故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在此时,逢纪阔步走入,他见着袁绍神色沉思的模样,瞬息之间就停驻了脚步,静默在一旁等着袁绍从沉思中转醒过来的问话。

        不多时,袁绍察觉到了逢纪的到来,他语气不善的问道:“今次吾进军河东,一无所获,田丰于狱中可有什么话传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逢纪闻听此言,他瞬间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,一个绝杀田丰的机会,于是他尽量稳住自己的语气,平缓但确信的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田别驾在狱中听闻明公进军河东,不得一城一池返回,他是抚掌大悦,自诩有先见之名,同时扬言天下大事,脱离不了他的掌控,明公若是不召他垂询世事,下一次还当有此小挫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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