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于左臂中箭受伤无法弯曲,所以麴义只站直身体,单臂行礼道:“不知明公驾临,义有失远迎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将军安坐。”袁绍笑容和煦,有若朝阳一般泼洒着温暖的晨光,他伸出手将起身的麴义按回了坐席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接着袁绍一脸忧色和关怀的望着麴义受伤的左臂,他轻轻的叹息了一声道:“将军的箭伤而今可好了一些,说起来都是吾的过错,非是吾调度失措,将军何以中此箭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明公。”麴义真诚的喊上了一句,脸上浮现出感动的神情:“明公调度得宜,用策得当,哪里有什么过错,说起来只是麴义我无能,未能为明公拿下玉璧,该是某的过错的才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将军此言,教吾汗颜也。”袁绍仿若被麴义的话语感动,他直直的感叹了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袁绍和麴义对谈往来,落在身后的许攸、沮授等谋士眼中,正是一副君臣和睦,倾心彼此的场面,众人似乎应该为之感切,但知晓前面袁绍听到了麴义怨愤之言的一众谋士,却是心下生起了一阵寒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安抚了一二麴义,离开之前,袁绍嘱咐医匠精心照料麴义,又让麴义好生歇息,他才举步向外踏去,在麴义的目送下离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回去了路上,沮授一边走,一边向袁绍进言道:“明公,麴义私底下有怨愤之言,可见其人事主之心不诚也,明公缘何当时不直入帐内,呵斥一二,让他长长记性,反倒是驻足帐外,略过了这段话后方才入帐,且抚慰其人,无有斥责之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袁绍温言解释道:“麴义为吾中箭,手臂受贯穿之伤,吾自当抚慰,而麴义所吐怨愤之言,不过是换药之际,疼痛难耐所致,算不得成心之言……再者,沮卿莫不是以为吾是什么心胸狭隘之人,容不得一二非言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臣下不敢。”闻言沮授连忙致歉,接着他夸言了一句袁绍:“明公秉仁恕之心,不记忧愤之词,真乃世间少有的明主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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