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首的袁绍闻言,神色显得有些怡然了起来,而郭图左近的许攸和沮授等人,投向郭图的目光却是有一二鄙夷之色。
无他,盖因郭图每每进言,都是甜言蜜语之类的话,马屁拍的太过头了些,而众人多是贤士,岂能如此作践自己的口舌。
也正因为郭图语气最为谦恭和献媚,是故郭图最受袁绍喜爱,一众谋士对此虽是口上不说,可心里却是相当嫉恨。
在玉璧和绛邑、东垣都没有进展的情况下,袁绍打算做点什么,也是分散自己的注意力,于是他关怀了一句中箭卧床的麴义:“眼下无事,诸君不如随我去看看麴义吧。”
“诺。”一众谋士拱手应诺。
袁绍举步,他领头踏出中军大帐,向着麴义所在的营垒走去,大军屯驻,并不是囤聚在一个营垒当中,而是分营屯驻,相互之间有通道也有壁垒,这是为了防止敌军夜袭造成举营动乱,落得一败涂地。
不多时,行路无阻的袁绍来到了麴义的营内,他止住了欲往麴义帐内通禀的士卒,打算给麴义一个惊喜。
而此刻帐内,麴义似是正在换药,他胳膊上的箭伤是贯穿伤,拔出箭矢后,须得勤换药石,兼之静养百日才得痊愈。
换药的过程中,绷带扯开,刮去旧药,敷上新药的时候,不免扯动伤口,带来一阵疼痛,惹得麴义口中谩骂不休,他朝着医匠骂道:“竖子,亏你顶着名医的头衔,换个药都这般的粗疏,嘶……犬入的竖子,扯到乃公的伤口了。”
“将军请息怒,旧药刮去,不免扯到伤处,还请将军稍稍忍耐一二。”医匠恭声下气的说道,他自是不敢惹怒作为大将的麴义,不然他这条小命却乎难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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