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宁面色略显焦急的望着法正,他希望从法正口中得到军令中的消息,眼下袁军大举进发,他有意出战袁军,杀一杀袁军的锐气。
至于张任,他面色淡然,静候着法正读完文书并宣读文书中的内容,当下是战是守,他只唯令行事,不念其他。
法正将文书摊开在案几上,朝着甘宁和张任宣读了文书的内容:“明公之意,以玉璧扼太原、上党之兵,以绛邑、东垣扼河内来兵,吾等暂且坐守,不为他事。”
闻言甘宁神色有些失望,但对于刘璋的命令他不敢也不愿违逆,一旁的张任则是点头称是道:“即是明公让我等玉璧、绛邑、东垣坚守,府君当向诸地宣读此令。”
法正点了点头,不多时,几匹快马自安邑城内奔出,向着玉璧、绛邑、东垣等城池而去。
入夜。
法正招来了甘宁,他向甘宁言道:“早间观兴霸神色,似是对于一味守御不太开怀,有出战之心。”
对于甘宁这个渠帅出身的骁将,法正知道甘宁的脾性,自知甘宁喜攻不喜守,会对长安来的坚守命令不太服顺,是故他打算开解一二甘宁,统一一下安邑城内诸将的意见和观点。
甘宁点了点头,他直言道:“如府君所言,某确实是有出战的心思,不过……”甘宁话锋一转,他无奈的笑了笑:“然明公有令,让我等据守,某自当唯令。”
“况且。”在法正欲出言宽解甘宁前,甘宁话语不停,继续言道:“某知明公此令的本意,乃是以数座坚城阻挡袁军,磨损袁军的战心,而我军却得以养精蓄锐,待到时机成熟,战机显露,可一举击破袁军也。”
“兴霸原是明白,那我夜间邀兴霸一会,看来是多此一举。”法正自嘲的笑了笑,接着他称是道:“明公筑起玉璧,修缮绛邑、东垣等城,自是欲以坚城阻敌,避而不战,兴霸所言是也。”
甘宁应了一声,他笑道:“府君宽心,明公所定之策稳妥,宁无异议也,只是我万余人马屯驻于此,闲居无事,徒然安歇,却是骨头有一二松散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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