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为明公选为并州刺史,守御地方,击走贼寇,此盖干分内之事也,却是当不得明公所赞‘功臣’二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高干很谦逊,态度很恭敬,他的这幅姿态,让袁绍很是满意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另一边的颜良,其人非只是一员莽将,人情世故自是懂得,他也跟着谦逊了一句:“为明公讨贼,是臣下的福气,某如何敢居此微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卿二人真乃国之忠干也。”袁绍喟叹了一句,见着高干和颜良一个赛一个恭敬谦卑的态度,他不由想起了某个让他不爽的人物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只可恨,你二人于太原郡同蜀军苦战,宵衣旰食,不得安寝,然田丰居于邺城,不经寒暑,却是枉顾尔等的辛苦,并有疑心和猜忌,以卿二人虚报军功,现下吾思来真是可恨可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高干保持着谦卑的态度,他微微垂着头,耐心的听着袁绍对田丰的谩骂和吐槽,并未做出回音,毕竟以他的家世和涵养来说,不合说出什么刻薄辛酸的话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但高干不说,颜良却是按捺不住肚子里的火气,他应了一声:“田丰老而荒悖,又性子固执的如同磐石一般,其人所言,却是不值一闻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颜将军说的是。”逢纪插了一句嘴,接着讥笑道:“田丰不分尊卑,凌迫明公,明公只将其下狱,本意是田丰追悔改过,反思一二,然田丰身在狱卒,犹然不知悔改,不上表认罪以求宽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哦,对了。”逢纪眸子中阴邪之光一闪,他进言道:“明公,臣下今早收到邺城狱吏递来的书信,上面说田丰在狱中听闻明公发兵河东,其人竟是传出不吉之言,有诅咒我军此次发兵的言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不吉之言,你一一说来。”袁绍闻言眉头一皱,神色变的略微不善了起来,他而今一听到田丰这个名字就身体不适,骨子不太爽利。

        逢纪面色懦懦,似是不敢道出,他推辞道:“老匹夫的一二狂言诽语,明公不必当真,就且当做没有这回事吧,臣下就不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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