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比如聚众枹罕的陇西人宋建,此人在中平元年的羌人叛乱中趁隙而起,后面割据于枹罕,改元,置百官丞相,且以枹罕居于大河之上流,自号‘河首平汉王’,气焰之嚣张,简直不可复制。

        除却聚众枹罕的宋建,陇右又有诸多的羌胡部族,大者万余人,小者三四千,皆是割据一方,时降时叛,对凉州的安定危害很大,甚至于有时候会联兵一处,倾覆凉州。

        而以上这些凉州安定的隐患,皆需一一剪除消弭才是。如此一来,后面荡定凉州的战事,时间上当是旷日持久,而战事的数量上,则是少不得百余战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因是如故,彭羕朝娄七言道:“来日发兵凉州,抵定一方,战事颇多,或百战才得一定……娄君你身处其间,当可大放光彩,一举登临校尉之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彭羕向着娄七发出了祝福和期望。

        娄七拱手向彭羕致谢道:“若如兵曹所言,异日某为校尉,当置酒宴请兵曹才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彭羕朗声一笑,他摆了摆手道:“娄君,这顿酒宴你是请定了……此外依我看来,娄君日后的前程,当是不止于校尉,来日陇右若定,还有关东尚需讨平,偌大一个关东,又不知有多少的战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到这里,彭羕抚着下巴上的短须,嘿然一笑道:“异日娄君当是可因功封侯,得人称呼一声‘君侯’,大放异彩,光耀门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听到‘将军‘、‘君侯’等字样,骑在马上的娄七连忙摆了摆手,他谦卑道:“某一介草莽之人,黔首出身,甚为卑贱,安敢望将军、封侯之事,若得一校尉,此生则足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言罢娄七叹了口气,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出身和斤两。说实话,对于如今的都尉一职他都已经很是满意了,日后再有一二进步,幸运的攀上校尉的职位,此生也就心满意足,再无他念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至于彭羕口中所言的‘将军’和‘封侯’之事,娄七自觉以他的身份,当是不要有如此的奢望,或许他的渠帅娄发可以做到,但他当是万万不及也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