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汝且先行退下，再探再报。”曹仁挥了挥手，示意间细头子退下，间细头子自是唯令而行，拱手倒退几步后，转身阔步踏出了大堂。
“先生怎么看？”曹仁的目光从间细头子的背影上移开，转向一旁的钟繇，咨询起了钟繇对刘璋从长安离开、亲自统兵征伐的看法。
钟繇没有立即作答，他先是抚了抚山羊须，如此数次，而后睁开半眯的双目，眸子中精光绽放。
“秦王刘季玉自平李傕、郭汜，据有关中以来，久居长安，甚少出行。”
“而如今其人自关中而出，亲统大军征伐轵县，其志当不在轵县，也不在区区一张郃上，必有极大的图谋才是。”
“嗯。”曹仁颔首，这一点他和钟繇的看法一致，向来不轻出的刘璋出动了，所图谋自然不是一个小小的轵县，轵县和张郃满足不了刘璋的胃口。
“依我浅薄之见。”钟繇接着言道：“秦王刘季玉所图之地，当在上党。”
“上党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，大规模会战数次，小规模交兵无算。”
“战国时秦攻上党，赵国与之争，各出倾国之兵，就可见上党的紧要。”
“如今秦王刘季玉据有关中，魏公袁本初占有河北，又是秦赵相争的局面，两方的焦点必然还是在上党之地。”
“是以秦王刘季玉此次东出，多半就是图谋上党。”
曹仁没有接话，他思索了片刻，旋即明悟般的连连点头道：“先生高明之论，仁叹服矣。”
而后曹仁补了一句追问：“依先生之见，如今刘季玉、袁本初相争，我等当如何应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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